本刊记者了解到,我国目前对乡医群体缺乏医疗风险分担制度。这意味着,一旦出现意外事故,乡医需要独自承担责任。这很可能是一笔让他们倾家荡产的费用。
郑灿明讲了一个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2009年的一天,村里一个妇女带发烧的孩子来诊所看病,他马上给打了一针退烧药。结果,两人刚出门,孩子突然口吐白沫,郑灿明赶紧租车将其送到县医院抢救,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孩子安然无恙。
想起当时的紧张场面,郑灿明仍心有余悸。“一直到现在,我在接诊时都非常注意,稍有疑虑,就劝说病人到更大的医院诊治。”
此外,由于乡医临床执业缺乏防护措施,出现执业性感染的风险很大。但乡医群体普遍缺乏相应的健康险、责任险。一则他们自己收入不高,难以自行购买相应保险,二则对于很多地方政府而言,乡医的退休保障问题尚未能很好解决,遑论保险。
“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养老已经成为高令典们的一块心病。
一般认为,乡村医生和民办教师都是乡村福利和社会服务的提供者,都曾面临不公、陷入困境,堪称中国特定时期的“双胞胎”。然而,他们的命运轨迹却大为不同。
1979年10月,国务院决定将全国136个边境县的8万余名中小学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民办教师的身份、待遇等历史遗留问题由此开始得到解决。截至2000年,民办教师彻底退出了中国的教育舞台。
在民办教师问题获得妥善解决的10年后,乡医群体仍遭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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