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而化之,实际上就是2个制度:城市的和乡村的制度,我们面临的挑战,也是城乡之间的差别,正是这两个制度之间的鸿沟,才成为城镇化进程的障碍。既要应对快速老龄化,又要应对快速城镇化,我们的社保制度能够顺利应对么?我个人认为是存在很多问题的。
对全国来说,未来10年城镇化,也就意味着将有1亿多人口变为城镇人,从新农保转移到城镇社保制度里,毫无疑问会对城镇养老保险支付形成了巨大的财务上的威胁和风险,因为两个制度的水平存在很大的落差。
风险很难化解,但如果解决这个矛盾,对于新吸纳的1亿多农民来说,就相当于在城镇养老保险大制度里形成了二元结构,新吸纳的农民毫无疑问会成为二等公民。
什么叫二等公民?在过去几十年的城镇化过程中,那些失地农民获得了一次性补偿,但没有同等的社保和均等的公共服务,游离于制度边缘,今天看来,就是二等公民。这就是城镇化进程中社保制度转换的代价和风险。
我个人认为,目前农村和城镇的养老保险制度存在的巨大差异性,是我们未来10年城镇化改革中面临的重大挑战。
日报:如何化解这种差异性所带来的代价和风险?
郑秉文:要改革,城乡实行一个制度,彻底并轨。但这又带来另外一个深层的思考,导致我们对城乡之间缩小社保差距充满困惑,或者认为并不可能。
我举事业单位改革的例子来说明:1993~1996年,2000万事业单位人员参与了缴费,但是没有根据新的缴费公式计发他们的养老金待遇,还是按照改革之前财政拨款的方式和政策来计发的,是个半拉子改革;2008年初,国务院出台《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改革方案》(就是10号文),确定在山西、上海、浙江、广东、重庆五省(市)试点事业单位养老制度及分类改革,至今正好五个年头了,依然没什么太大进展。
在外部条件没有任何变化的情况下,事业单位并轨了20年都没有任何进展;新农保与城镇制度的差距那么大,要是没有外部的财政因素,也必定遇到很大阻力。所以,要并轨,一定要有强大的外部推力,这就是财政的介入,这是城镇化的成本。
寻找内生性动力
日报:目前全国有些地方已经开展了城乡统筹试点,比如苏州,报道称今年年内将基本实现城乡养老保险和城乡居民医疗保险并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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