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养老保险制度,在几个大参数和制度结构等方面,地方的自主权、创新很有限,城乡的整合主要还是靠主权国家大一统的制度改革。试点需要综合梳理上升为大一统制度,如果没有上升,制度就更加零碎,更加缺乏流动性。
试点不能没完没了,否则大家都没有预期了,制度呈现出人人逃避的道德风险。
比如2009年建立的新农保,个人缴费从每年100元至500元分为五档,参保人自愿选择,但是80%的农民选择100元这一档。为什么?因为大家没有预期,不知道这个制度是好是坏。如果要是好,就只想少缴多得,要是不好,少缴少得也不吃亏。这就是没有内生动力的典型表现。
从根本上说,城镇和农村的养老保险制度之间,没有内生性的可以互相转移互相接续的动力,强行让其结合,恐怕交易费用巨大。
日报:该如何理解这种内生性的动力?
郑秉文:没有内生性的动力,是指制度结构是不一样的。我们现在提出了不同制度间流动的要求,可是制度没有能力去满足。
比如新农保100块钱的缴费,当他从农村转移到城市,进入城镇养老保险,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需要大量财政补贴,一个是参保人变成二等公民,其参保待遇无法保证他与城市居民享受同等待遇。
虽然我们现在绝大部分的问题,都是统筹层次低造成的,但是单纯提高统筹层次也是没有意义的,况且在这个制度下谁也不敢提高统筹层次,因为要冒巨大的财政风险。
日报:又回到了制度本身。
郑秉文:是,要改革制度。要通过城乡并轨来适应快速城镇化的要求,必须改革制度,而且不是修修补补,而是进行结构性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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