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奔走他乡的农民工,往往循着一条“别穷奔富”的路径在流动,大规模转接时,中西部的钱马上就要转走,地方财政就会随之紧张;如果未来这些人选择在北京、上海等发达地区退休的话,这些地区将要支出沉重的养老负担。因此,从短期看,转出地财政有压力;从长期来看,转入地财政有压力。
全国统筹还有多远
“我可能还会调动工作去上海,其实我希望在哪儿缴费都可以,在哪儿退休也都可以,如果未来能领到社会保障卡,不管走到哪儿都能用是最好的。”顾宗韶对未来养老保险的全国统筹充满憧憬,就像是国外很多国家的工人一样,绑定一个终生使用的社会保险号,无论是在便利店里打工,还是在街头卖热狗,只要照章纳税,事关将来退休金多寡的积累都在那张卡里,不必为换了城市打工而申请“转移”。
的确,我国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的目标是全国统筹。按照《暂行办法》,如果一位劳动者先在北京工作,然后去了广州,之后又去了上海,最后又回到了北京,那么他的个人账户就需从北京转移到广州,再转移到上海,最后又转移回北京,这个过程带来了较大的、且不必要的管理成本;如果实现了全国统筹,由全国统一的部门管理个人账户,那么就不需要或者只是形式上的转移,而不需要转移资金,避免了不必要的管理成本。因此,目前采取的转移接续方式,显然并非治本之策,同时会导致管理成本的提高,治本之策仍然是尽快全国统筹。
在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二次会议的建议草案上已经增加规定:国家将设立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由中央财政预算拨款以及国务院批准的其他方式筹集的资金构成,用于社会保障支出的补充、调剂。
在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系教授李迎生看来,目前,有的地区养老保险基数高,缴纳的养老保险多,有的地区养老保险基数低,缴纳的养老保险基金少,发达地区和欠发达地区差距太大是最难调和的矛盾。“全国统筹的话,发达地区企业肯定不干,欠发达地区可能又交不起,有点吃大锅饭的感觉。”李迎生对《中国新闻周刊》说,所以,他认为“转出地”与“转入地”政府间财政利益的重新分配是难点。
另一方面,唐钧认为还是需要中央财政的支持。“技术上都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现在全国养老保险基金有一万亿,但地方却有账没钱,这是最大的障碍。”唐钧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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