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侗乡
和里——侗寨油茶
从老堡码头花1元钱坐渡船到河对岸,这里有条通向三江县城的公路,从这里乘去三江的班车上到了321国道上,再左转往三江县城的相反方向走约2公里多,过一个山口,眼前是一片开阔的盆地,这就是和里侗寨了。寨子建在四面环山的盆地中,有大块成片的水田,在这片多高山的地方,显得很少见。寨子分南寨和北寨,从北面山上流下的一条小溪,在公路边淌过风雨桥流进峡谷,注入都柳江。
在前往老堡的渡船上认识了一对情侣小秀和小李,两个年青人很热情的给我介绍他们寨子,因此他俩便成了我此次和里之行的向导。和里东寨虽分南北但却是由几个村子组合而成,小秀的家在北面的欧阳寨,小李家住在南面的上寨,两个寨子相距不到2公里,为了出入方便我们住在了小秀家。
依山而建的寨子
欧阳寨的规模算不得大,依山而建,约有30户人家。小秀家住在寨子当中一栋很大的三层木楼里,木楼的一楼养有一头水牛和两头猪,二楼有卧室、厨房、客厅,三楼是卧室和储藏室,家里非常干净。推开木楼底层的木栅栏门,小秀的哥哥正和母亲一起打糍粑。客厅里没有高脚的桌椅,都是矮脚几案和一些小板凳,这是侗人“坐皆蹲居”的古俗。我们被邀请到旁边的厨房里围着火塘坐下,这是一个被烟熏得油黑发亮的屋子,屋子的当中是石板围起的火塘,上面架着鼎状的黑铁锅,火塘上面挂着腊肉,一面墙边放着水缸、锅、盆等炊具。
小秀的母亲在锅里爆米花,我很纳闷,以为她家要用爆米花招待客人,小秀解释说,那米花不是直接吃的,而是她的母亲要为我们打油茶。打油茶是侗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习俗。一天之中,不分早晚,随时都可以制作。油茶待客更是侗族的重要礼俗。用来制作油茶的原料,主要有茶叶、大米花、酥黄豆、炒花生、猪下水、葱花、糯米饭等。具体制作方法是先将煮好的糯米饭晒干,用油爆成米花,再将一把米放进锅里干炒,然后放入茶叶再炒一下,并加入适量的水,开锅后将茶叶滤出放好。待喝油茶时,将事先准备好的米花、炒花生、猪肝、粉肠等放入碗中,将滤好的茶斟入,就是色香味美的油茶了。
侗寨“吃油茶”并非单纯的喝茶之意
在三江各地寨子中,无论走进哪家,主人都会请你喝油茶或是吃粑粑。粑粑是各家各户用糯米打出来的一种主食,炒菜会放些进去,也可以直接食用或放在火塘里烤一下吃。主人邀请你喝油茶,你不必讲客气,太客气了,是对主人的不尊敬。喝茶时,主人会给每人一根筷子,筷子可以拿来搅拌油茶,如果你不想再喝时,将这根筷子架到碗上,主人一看就明白,不会再斟下一碗。如果不是这样,主人就会陪你一直喝下去。
在和里侗寨对“吃油茶”一词还有另一种解读,意思是未婚青年向姑娘求婚的代名词。倘有媒人进得姑娘家门,说是某某家让我来你家向姑娘讨碗油茶吃。一旦女方父母同意,那么,男女青年婚事就算定了。所以,“吃油茶”一词,其意并非是单纯的喝茶之意。几碗油茶下肚,顿时把一路上的舟船劳顿驱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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