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将一部分国家重要资源收入或国家宏观调控一次性收入划拨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比如,挪威将石油收入几乎全部划归主权养老基金。我国可以在某些资源领域做尝试,比如征收特别资源税。这样既可节约资源消费,又可扩大主权养老基金规模。
四是将受托投资运营特定资产所获得的部分收益,划拨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比如,可由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代财政部发行全国社保定向国债,收取的手续费或印花税可用于扩大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管理的资产规模。
五是应运作中央国库部分闲置资金,将这些头寸的投资收益划拨给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
养老金隐性债务规模或超20万亿
中国证券报:我国养老金支付高峰将于何时到来?届时会面临多大的支付缺口?
郑秉文:我国目前还没有养老隐性债务的官方测算,也没有中长期养老金支付能力的预测制度。国家审计署几次地方性债务摸底审计也未包括它,刚刚公布的“全国政府性债务审计结果”是全国各级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20万亿元,但也没包括养老金。近年来,国内有学术界团队进行了资产负债表的研究,其中涉及到养老金。但总体来看,测算结果还比较保守,可即使如此,也承受了一定社会舆论压力,一经公布就受到各方否定甚至指责。
实际上,此前有关国际机构已经对三十多个国家做过测算,结果显示,这些国家的养老金隐性债务规模相差很大,最小的相当于其GDP的50%,最大的是300%。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他们都受到来自老龄化的养老金压力。美国2012年5月测算的结果是,基本养老保险制度首次出现收不抵支的时点是2021年,继而基金储备枯竭为零的时点是2033年;中等发达国家韩国的收不抵支的时点是2035年,基金枯竭的时点是2060年;人口只有470万的发展中国家哥斯达黎加首次出现收不抵支的时点是2038年,基金殆尽的时点是2043年。
而中国实行一胎政策几十年,老龄化趋势很严峻,根据联合国最新更新的数据,到2050年,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是32.8%,而美国仅为27.0%,哥斯达黎加是30.2%。美国社保基金截至2012年底是2.73亿美元,当年养老金支出是7830亿美元,备付能力是347%;而中国仅为154%(2.4万亿/1.5万亿),换言之,美国的基金规模足以支付3年半的养老金支出,而中国只够支付1年半。据此判断,中国养老金隐性债务的规模肯定大于20万亿。
针对如此大规模的养老金隐性债务,一方面要冷静分析,客观对待,比如,在中国养老基金规模中,有相当的财政补贴,而美国等国家没有任何财政补贴。再比如,目前对养老隐性债务和未来的缺口心里没底,建议国家审计署应内部搞一次“摸底”。另一方面,还是看到中国各级政府为养老金制度付出了极大努力,收不抵支和需要财政补贴的省份数量越来越少,近10年来已经减少一半,目前只有十几个省收不抵支。(文章来源:中国证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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