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父母,一对夫妻,一个孩子谓之“421”家庭。今天,这种家庭结构模式正在成为中国社会的主流。而开启这种模式的计划生育政策,其辐射到的第一代人80后,也即将迎来他们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历程。
毫无疑问,“421”模式中,负担最重的就是“一对夫妻”,他们既要承担“为人父母”的任务,照顾好“一个孩子”;又要尽到“孝敬父母”的责任,赡养好“四个父母”。这是否真是不可承受之重?社会各界早有忧虑:有人呼吁放开二胎政策,有人强调完善社会保障制度。而本文试图抛开这些宏观层面的探讨,仅从对微观个体的采访,了解当下80后面对未来“421家庭”养老挑战时的各种心态。
有时间就多陪陪父母,有条件就离父母再近一点
柳静,5月8日即将迎来她的第26个生日。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一天的样子:早上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白天里抓紧时间把活儿干完,争取一下班就可以走人。晚上回家做几个拿手小菜,母女两人在租来的温馨小房子里聊聊家常,哪怕是再听几句“相亲”的唠叨,这个生日也是有意义的。
这是柳静来到杭州的第一年,也是她的妈妈退休后的第一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柳妈妈就从老家跑到了杭州,照顾刚入职场两年的女儿。“现在食品安全事件那么多,在外面吃着不放心,我每天给她做两个菜,也比她自己在外面乱吃的好。”柳妈妈的心愿很朴素,天天能看到独生女儿,能为她做点什么就好,顺便等待老家的老伴,过几年退休了也来杭州,一家人团聚。
对于大多数80后独生子女一代的父母来说,如果有条件,到孩子工作的城市去,或者隔三差五跑去看看孩子,这就是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的想法。而对于独生子女一代来说,父母在身边也更方便。柳静告诉中国经济导报记者,她觉得如果以后成家,和父母最好的距离就是“一个城市,相邻小区”,因为这样“既方便以后照顾父母,也不会由于长时间相处而产生矛盾”。
曾经不愉快的医院就诊经历使柳静早早就思考了今后老人的养老问题。“国内的社保还是不够完善,钱到用时方恨少啊!”柳静感叹,使用现有的医保看病还是有诸多限制,并且如果单位没有额外福利的话,医保的补助根本就不够用。柳静有些怀念她在英国留学时的日子,包括环境质量和公共服务质量。她说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努力赚钱,等赚够了钱就带着父母移民。
不过,这个愿望看起来依然遥远。一方面伴随着海归数量的增多,留学生的求职优势已经不复当年,工资水平日益下降;另一方面,包括各主要移民国家的移民口径都在收紧。如今年加拿大魁北克省就开始采取新政,限制投资移民案件2700个,该限额在4月11日已满。此外,国内社会保障的推进速度也在加快,年内即将实现城乡制度全覆盖。而社保体系的完善,其实是在帮助独生子女一代减轻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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