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问题则在于,即使在退休人员继续缴费的情况下,公民的充分流动也仍然不能彻底解决。事实上,恰恰是以终身缴费为原则的城镇居民医保、新农合制度,其参保(合)人在全国各地的流动却又受到户籍的限制。不少参保人担心,未来职工医保即便放开退休人员缴费的口子,也不能真正实现社保关系的自由流转。
德国此前出于人口老龄化重荷,要求退休人员缴费,但这并未影响参保人自由流动。在中国,这个问题只能长期悬而未决。“除非做到全国统筹。”一位广州市医保局官员说,“那样就不存在地方参保人的利益区别了。”
在左学金看来,解决眼前的问题,最好的途径是提高统筹层次。“现在老年人少的地方不愿意与老人多的统筹,社会平均工资高的地方不愿意与社会平均工资低的统筹。当劳动者流动和转移接续社保关系时,流入地和流出地之间利益很难平衡,难免出现一方吃亏另一方占便宜的情况。这样就会造成转移接续难。”左学金说,“更好的办法是对退休人员医疗保险全国统筹。可让各地拿出一定比例医保资金,由中央统一管理,作为退休人员的医疗保险基金。”
但前述财政部官员对此亦有担忧,在他看来,医保并非统筹层次越高越好,“控费方跟医疗服务提供方离得越远,越没法监管。”
现有体制弊病重重之下,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顾昕设计出一套新的“全民健康保险”。他说:“转移接续问题是没办法解决的,各地缴费水平不一样,享受的东西也不一样,怎么转移接续?这是个伪命题,惟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全民健康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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