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强调“制度”两字,在于“制度全覆盖”不等于“人群全覆盖”。对于中国体制的执行力来说,要以上述的中国式速度完成制度全覆盖,虽非易事,但也并非难事。因为制度的覆盖只意味着制度的出炉,简单来说就是划分人群,对症下药。从这个角度来说,制度全覆盖解决的是形而上层面的指导思想问题,是为了让今后的实施有“制”可依。“制度全覆盖”之后,还有实践层面的“人群全覆盖”长路。
根据今年《政府工作报告》的数据,目前全国参加城镇基本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人数大幅增加。2147个县(市、区)实施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1334万人参保,641万人领取养老金。2343个县(市、区)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3.58亿人参保,9880万人领取养老金,覆盖面扩大到60%以上。
越来越多的人正在加入社保体系大军,广覆盖、保基本、多层次、可持续的社保体系正在为他们编出一张疏而不漏的安全网;个人账户与社会统筹相结合的基本框架也激发着人们更多的积极性。然而,中国的社保体系建设究竟模仿了谁?借鉴了谁?我们能否从榜样的身上看到未来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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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中国正站在社保推进快车道的起点上,当时的社科院拉丁美洲研究所所长,如今兼任世界社会保障中心主任的郑秉文提出了世界福利模式的5种类型,即在前辈安德森1990年创立的3种模式——盎格鲁撒克逊模式、北欧模式和西欧大陆模式之外增加了拉丁模式(包括南欧和拉丁美洲国家)和儒家模式(主要是日本和韩国),并指出当时中国的福利模式比较靠近儒家模式。
郑秉文用的词是“比较靠近”,言下之意,中国既不属于儒家模式,也不贴近该模式,只是因为与其他4种模式相差得更远,所以勉为其难才与儒家模式沾亲带故。
其实,在社保这件大事上,学者们的共识是——中国这么多年来走过的路,没有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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