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制度改革是惟一出路针对2012年中国养老保险制度改革出现的争论,复旦大学教授郑秉文认为,首先,中国养老金制度改革的困难之一在于受到许多网络声音的牵制;其次,中国养老金的改革缺乏顶层设计。第三,在网络时代,政府需要防止民粹主义,让制度改革成为可能。用一句话来概括,改革是惟一出路,改革方向是需要设计的。
在养老金的投资方面,郑秉文指出,在养老基金规模高速增长、经济总量高速增长的“双高”环境下,中国的养老金投资应逐渐展开一系列投资体制改革,允许更多元的投资。不过,在养老金投资的安全性上,郑秉文表示要注意三点:一、进行投资限制;二、用余额进行投资;三、可以进行绿色投资、股权投资、向新兴市场投资。
此外,对于马骏与曹远征等经济学家测算得出的18.4万亿养老金债务缺口,郑秉文认为是正确的。首先,中国有许多省份当期已经收不抵支;其次,中国的统筹基金还存在许多隐形债务;第三,中国的养老金账户具有保输不保赢的性质。基于以上原因,中国的养老金账户很可能是无法做实的。
复旦大学教授方汉明则指出,当前的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体系都面临很大问题,其一是全世界都面临的人口老龄化问题,美国在2050年的老年依赖率为30%,中国此时已达到38%,这将导致现收现付的养老金制度无法维持。其次是道德风险问题,这些制度会扭曲人们的劳动供给行为。医疗保险一方面让大家规避医疗支出风险,另一方面导致大家过渡消费医疗服务。
在退休年龄的话题上,郑秉文主张应该提高退休年龄,“一个国家的进步,应当仰赖于他的劳动创造财富。任何一种制度对于劳动力的供给都有扭曲,中国应当选择一种与国家的容忍程度相匹配的制度。”方汉明对此表示认同,他认为,提高退休年龄是必然的,如何通过制度设计,减小制度的扭曲激励,通过提高积极性的方式延长老年人的工作年限是十分重要的。
复旦大学教授袁志刚认为,子女实际上是中国家庭最好的金融产品。在计划生育下,子女这一金融产品的投资被人为地限制了,这要求政府尽快改善当前中国的金融市场。袁志刚分析,欧美国家一个显著的特点是,老龄化程度越高的地方,其金融抑制程度越低,且FDI(对外直接投资)越高。这说明老龄化的国家需要更强大的金融市场,资本也更需要走向海外。然而,中国目前的金融市场发展较为不完善,大量的储蓄、外汇储备,在投资了美国债券之后,实际进入了一个借长贷短的陷阱,长期来说反而是债务人,这对于养老和金融之间的联系十分不利。此外,中国民营企业在政府的主导下,发展并不好。进入世界500强企业的79家中国企业中,最强的企业实际都是国有企业,而民营企业仅有五席。如何靠这样的金融市场和企业为中国的未来养老,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由此,袁志刚指出,金融业打破政府垄断,才能真正做到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才能让这一代老年人的养老更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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