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截至2008年底,我国60岁以上的老年人已接近1.6亿,占全国总人口的12%,中国已经步入老龄化社会。
社会养老保险体系的建设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但是它面临两方面的困境:一是由于劳动人口的减少,“现收现付”制的养老体制难以为继;二是由于“人丁兴旺”、“儿孙绕膝”不再,中国传统的“养儿防老”模式难度倍增。
我国要构建的是三层次的养老保险体系(三支柱):基本保障、企业年金(补充养老保险)和个人商业养老保险。
政府主导的基本养老保障体系是广覆盖、保基本的,因此只能是低水平的(否则就不可持续),或者说是不足够的;而企业年金的建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的实力和意愿(规划);商业养老保险方面,据说已有110多个个人养老保险产品,但很多人困惑于它们到底有多大作用。
沈林灵:有数据显示,到2050年,我国将是两个在职的人养一个退休的老人,国家和政府要高度重视人民的养老问题,每个人也不能再忽视养老问题。
有一个网站叫WWW.ICI.ORG(美国投资工会),专门发布美国的基金、养老等统计数据。截至2008年年底,美国的退休养老基金规模约为14万亿美元,包含三部分,一是政府养老金,包括国家养老金和州政府养老金;二是企业养老金;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就是IRA,即个人退休计划。
而中国在这几方面的资金积累都非常少,甚至没有完整的数据可查。目前我国整个养老金缺口到底有多大,事实上,中国的养老问题已经进入非常紧急的状态了。
主持人:那么,从你们的角度,以及据你们了解,目前我国的消费者尤其是作为社会中坚力量的70后群体,对养老问题是什么态度?存在什么误区?
袁通君:首先提到人群的范围,70后范围应宽泛一点,大概定位在30岁到45岁。我对于这个人群感兴趣由来已久。
一代人的消费行为特征通常跟它成长所经历的社会背景环境有关,70后这一代人的大学时代正处于我国改革开放、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模式转变的关键时期,使他们作为改革开放的受益者,拥有较好的教育甚至留学的经历,既有对传统思想的思考,又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形成了既传统又开明的思想轨迹;但受经历过艰苦岁月的父辈的影响,他们的消费较为务实,鲜有高调和奢华;由于父母一代黄金(1165.30,0.60,0.05%)职业生涯在改革开放之前,一生财富积累非常有限,所以他们很难去啃老;同时他们常常在子女身上忘我投资,但通常并不期待养儿防老,倒可能被啃老。
相对于上一代人,他们对寿命有更长的预期,对退休后的生活品质有更高的期待,但他们已无法依靠社会基本养老保险来完成为自己养老的重任,在家庭责任和事业发展的重压之下,往往忽略了自己的长期养老规划。
沈林灵:我接触到的很多客户都将医疗教育问题排在更重要的位置,认为养老并没有那么迫切,都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他们更急于解决眼前的事情,也就没有把养老作为必须立即筹划的事情去做。
其实养老问题已经很紧迫,因为养老基金的缺口非常惊人。由于计算这个缺口需要纳入很多指标,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去算,也就不了解自己的养老基金缺口是多少。就我个人来说,为了退休后还能保持现在的生活质量不变,大概缺口在400万左右,这其中并不包含生大病的费用。
为什么说养老金必须提前准备呢?因为提前10年、提前20年准备和提前30年准备,付出的成本是不一样的,如果提前30年相对会付出的较少,得到的较多。
主持人:我国的社会养老保险能够解决多少养老问题?我们能依赖它多少?
王国军:社会养老保险对不同的人能解决的程度不同,因为是低水平、广覆盖,对中高收入者的替代率要低于低收入者,因为养老保险金是按照社会平均工资领取的,而不是按退休前缴费多少领取,相比而言投入的资金和拿回的不成比例,高收入者交了很多养老保险金,最后领取到的却和缴费低者差不多。
但并不能因此否定该制度的意义,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场大病也许就什么都没有了,高收入者一旦跌到目前生活水平以下,社会保障就会起作用。
沈林灵:也不能说领取和缴费完全无关。社保养老金分为统筹账户和个人账户,单位缴纳的20%进入统筹账户,形成基础养老金;个人缴费部分直接进入个人账户,形成个人养老金。基础养老金等于退休上年的社会平均工资加上个人指数化月平均缴费基数除以二乘以百分之缴费年限;个人养老金等于退休时的个人养老金余额除以相对应退休年龄的系数,因此,个人缴得多,指数化缴费基数越高,同时进入个人账户的资金也会越多,这会影响你将来领取的金额,但是和缴费基数低的人相比较,差距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
总的来说,目前平均的社会养老保险替代率是30%左右,对于中高收入者则只有20%以下,甚至10%左右,是远远不够的。
徐晓:目前能从社保领到的养老保险金约为1500元,即使将来社会平均工资调整了,养老保险金增加到2000元,对于大城市的白领人群,也是绝对维持不了退休前生活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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