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简陋的黑诊所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虽然是无证看病,但这些黑诊所都挤满了看病的人。这个对黑诊所的选择,是外来务工者支付能力有限与社保服务局限共同制约下的无奈之举。有时,它是致命的
法治周末记者高欣发自北京
“出事了!”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了北京市石景山区衙门口村端午节的傍晚。
来不及放下盛满粽子的搪瓷盆,刘淑兰便匆匆跨到门外张望。“出事了!”从声音传来的方向跑来一个小伙子,慌慌张张对她丢下3个字。
刘淑兰的脑子“嗡”地一声,赶紧放下搪瓷盆,背对着小伙子,疾步朝着西后街的方向走去。等她走到时,已经围了不少人,她问旁边的人“是怎么回事”,后者告诉她:“好像是输液输死了人。”
这个理由,让她至今有些怀疑。
如今,距离事发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出事的黑诊所已被有关部门取缔,但衙门口村的村民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那家诊所开了好几年了,之前也没出过事。”刘淑兰有些疑惑,而对于官方称谓———黑诊所,她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听的。
而其他街道上的黑诊所,依然在昼伏夜出。
铁轨下的村庄
事发地点位于北京市石景山区衙门口村,在这个流动性很强的外来人口聚居地,刘淑兰没什么朋友。
关于出事家庭,她并没有多少接触,只知道死者“刚搬到这里不久,租房住,31岁,四川人”。
“多年轻啊……”她感叹道。
3年前,46岁的刘淑兰跟着丈夫和两个儿子,从山东老家来到北京打工。通过老乡介绍,全家在衙门口村落了脚。
第一次在村口下车时,一辆火车从她头顶的铁轨上呼啸穿过。她突然感到有些心酸:“陌生的生活开始了。”
几乎都是平房的衙门口村紧邻西五环主路东侧,西面是一个高楼耸立的商业小区,北面三站地可至地铁站,是典型的城中村。两年前,它曾被作为城市化过程中的小村落典型,吸引了几位大学生来此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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