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本地人已经不多,像刘淑兰这样的外地人占据了大多数。南腔北调,让刘淑兰觉得“挺新鲜”。但随即她发现,“似乎只有老乡最好打交道”。
慢慢地,她并不像在老家时那样,左邻右舍地瞎串门,她也开始像个城市人,每天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只跟三五个熟人联络感情。每天伴随她的,是即使“看不到也能听得到声音”的铁轨和高架桥。
“附近的邻居总是来的来、走的走,说不清哪天就出现了新面孔,管不了那么多。”她说。但只要能一家人其乐融融,这些小事刘淑兰也便不大在意了。
10年前,衙门口村还居住着不少“老北京”。那之后,本地村民开始搬迁,将老房子租给外来务工人员。由于价格低廉,从来不愁租不出去。对于“拆迁”的传闻,沸沸扬扬传了好几年,村民们也不大在意了。
刚到北京不久,刘淑兰的小孙子患了感冒,她不知该到哪里去找医生,在家急得团团转。
眼看孙子的症状有增无减,她跑到附近小商店问店主“哪里能买到感冒药”。正巧碰上平日关系不错的老乡大姐。大姐告诉她:“我知道个诊所,也是咱山东老乡开的,带孩子去看看吧。”
一听是山东老乡,刘淑兰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她赶紧回家抱起孙子,跟着大姐,匆匆向西后街的方向走去。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日后出了人命的那家诊所。
当时的刘淑兰并未预料到开头的那幕惨剧。踏进面积不大的诊所,口音的相近让刘淑兰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她赶紧让“医生”看了看孙子的症状,“医生”对她说:“孩子没事,吃两天药就好了。”
拿着开好的药,刘淑兰道完感谢,便抱着孙子匆匆往家赶,还有全家人的晚饭在等着她做。当时的她并不清楚,自己碰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医生。
无论如何,“老乡医生”开的药还是见效了。没过几天,小孙子又欢蹦乱跳,围着刘淑兰调皮起来。
用微信“扫一扫”,精彩内容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