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北京后,有市民打电话问市长,上海有婴幼儿和中小学生住院互助金,北京为什么没有,市长遂把此事批给北京市红十字会处理。此事发生在2000年前后,时任北京市红十字会秘书长的于瑞苓如是回忆。
于瑞苓等人到上海取经后,打报告给市政府,认为北京可以复制上海做法。
当时,北京有多少婴幼儿和中小学生,这其中有多少可能会住院治疗,总共需要多少医疗费,这些关键问题都没有现成答案。于瑞苓试图摸清楚,因情况复杂未能如愿。尽管如此,她认为在北京行得通,因为京沪人口结构、经济水平差不多。
与此同时,时任北京政协委员的孙力等人到上海调研互助金制度,并连续几年把调研报告作为提案交到政协会议上,呼吁北京尽快效仿上海。
“因为涉及教育、卫生等多个部门,比较复杂,做起来不容易。”于瑞苓说,向学生收费比较敏感,更何况这笔钱不是直接用于学习。后来,事情惊动了保险公司,保监会给北京市政府打报告,认为互助金涉及保险业,希望立刻停止筹备工作。
几经波折,北京市红十字会于2004年正式推出“中小学生、婴幼儿住院医疗互助金”,实施细则基本拷贝上海做法:每人每年交50元,如果住院,医疗费50%自负,另外50%按级距由互助金支付60%-90%,花费越多报销比例约高,一年最多报销8万元。于瑞苓说,与上海不同的是,互助金全部用于参保者报销,管理方不从中提取任何费用,人员薪水、办公经费均由政府拨款,一年大概100万。
北京互助金第一年的参保率不高,只有50%,不及上海。于瑞苓说,上海红十字会启动互助基金时,时任会长谢丽娟是上海副市长,行政部门大力配合,北京红十字会则无此背景。
后来性价比颇高的互助金在北京逐渐被认可,到2006年参保率超过90%.于瑞苓说,要求报销的参保者,绝大多数得的是肺炎的普通病,白血病等大病儿童是少数,报销比例仅占百分之十几。3年下来,互助金结余3000多万元。
“互助金不光能解决钱的问题,还可让患儿及家长有尊严。”于瑞苓说,许多患儿靠募捐得救,家长心里其实并不好受,再者,不是每个患儿都有机会募捐,有机会募捐的并非个个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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