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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退休双轨制可能导致国家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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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随着人口老龄化的日益加剧,中国大陆养老保障账户的缺口成了人们普遍关注的问题。在各种“缺口说”的背后,是人们对老龄化加速下的中国大陆养老保险制度的深层担忧。

  中国银行等机构最新发布的一项研究报告预测,到2013年,中国大陆养老金的缺口将达到18.3万亿元。全国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发布的中国大陆人口老龄化发展趋势预测研究报告预测,2014年我国老年人口将达到2亿,2026年达到3亿,2037年超过4亿,2051年达到最大值,之后将一直维持在3亿至4亿的规模。

  随着人口老龄化的日益加剧,中国大陆养老保障账户的缺口成了人们普遍关注的问题。在各种“缺口说”的背后,是人们对老龄化加速下的中国大陆养老保险制度的深层担忧。中国大陆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主任郑秉文所提供的数据显示,中国大陆2011年城镇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记账额为2.5万亿左右,而实账仅为2703亿元左右,“空账”已达到2.25万亿。所谓“空账”是指账户里名义上有钱,但实际上却只是无法兑现的空头数字。目前中国大陆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施行的是上世纪90年代确立的“统账结合”制度。基本养老保险由社会统筹和个人账户两部分组成。社会统筹部分由单位负担缴费,为单位职工工资总额的20%;个人账户则由职工个人缴费,为个人工资的8%。前者用于支付已退休人员的养老金,后者实行长期封闭积累、产权个人所有的“完全积累”制,原则上不能调剂借用。

  《经济参考报》的报道解释说,由于中国大陆在现行养老保险制度确立之前,企业员工基本无需缴纳养老保险费用,所以现有的养老保险基金中没有这部分职工的个人账户部分。但在养老保险制度设立之后,这部分职工退休后却从养老保险基金中领取养老金。因此,仅靠统筹账户不足以应对当期养老金的发放。加之各地财政实力不同,多数地区不得不挪用个人账户的养老资金,用正在工作的一代人合计缴纳的养老金支付现有退休人员的退休金,个人养老账户仅仅记账,2.5万亿的记账额由此形成。旅美中国大陆社会经济问题学者程晓农就此表示:“中国大陆养老金制度是有一系列的局限。养老金范围非常小,只针对企事业单位的职工。同时发放的数量也非常低,而且对普通民众如果他不是干部的话,发放量很小。现在中国大陆讲的养老金的缺口其实指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将来中国大陆的税收是不可能增长那么快的。政府用将来的养老金去养未来的退休者恐怕会有很大的困难,因为中国大陆正在迅速进入老龄化,所以将来会出现领取者多,而缴纳者少的局面。而政府收不到足够的养老金的话,将来就必须用税收去填补。但是中国大陆各地政府全面出现财政亏空,实际上是没有钱付的。所以缺口的另外一层意思是如果政府收不到那么多钱来支付未来的养老金,那政府也拿不出钱来填这个窟窿,这个缺口就变成一个硬的缺口了。现在的大陆政府过一天算一天,不太关心未来的事情。”

  中国大陆社科院编撰的《中国大陆养老金发展报告2011》显示,从1997年起,各级财政对养老保险累计补贴金额达1.2526万亿元。也就是说,到去年末基本养老保险基金累计结存1.9497亿元中,近三分之二来自财政转移支付,如果没有财政补贴,多个省市的养老金已经收不抵支。国银行首席经济学家曹远征在此前一份研究报告中称,到2013年,中国大陆养老金的缺口将达到18.3万亿元。在中国大陆目前养老制度不变的情况下,往后的年份缺口将逐年加大,假设GDP年增长率为6%,到2033年时,中国大陆养老金缺口将达到68.2万亿元,占当年GDP的38.7%。要维持现在的养老金给付水平,中国大陆在2013年还缺18.3万亿养老基金,才能保证未来70年退休金的发放。但随着中国大陆人口老龄化和缴费人数趋于下降,养老金的流量和存量问题可能威胁到养老金的支付。

  事实上,中国大陆养老金缺口将进一步加大的判断是基于一个事实:中国大陆老龄化的推进和平均寿命的提高。目前中国大陆是世界上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目前中国大陆65岁以上的老年人口已接近1.3亿人,全国31个省区市已有26个进入老龄化状态。中国大陆养老制度的最大问题在于,目前还没有一个全国性的养老制度。全国性的养老保险制度没有建立,现在都是地区性的;现在所缴的钱,工人也好,企业的工作人员也好,要缴薪水的28%,是全世界最高的,而政府的官员是一分钱不缴;当要拿退休金的时候,公务员拿的比任何缴退休保险的人要高三倍到四倍;现在地区的养老保险金没有非常严格的控制,都是归民政部管,任何一个地方政府、地方党委下令到民政部门的民政厅、民政局,就可以动用这个钱。现在所知道,这些钱已经被贪污、挪用了好多,已经亏空了。现在缴的人,30年后拿不到钱了。

  中国大陆除去老龄化的威胁,养老保险困局可能在制度设计之初就埋下了隐患。1997年,国务院正式确定了全国城镇职工养老金制度从过去现收现付的企业养老制,向社会统筹与个人账户相结合的基本养老保险转变。这种制度设计具有过渡期特征,其本意是寄望于两种制度的优势互补。但累积着当期支付赤字和积累资金贬值的双重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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