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执行力度不一,江西的步子迈得最大:救治对象不局限于农村儿童,还包括城镇儿童;救治病种新增急性原粒细胞部分分化型白血病等,达到10种;救治费用全部免交,救治范围覆盖全省。
而诸如此类的项目基本是针对特定大病,福泽部分患儿的同时,间接宣布暂时放弃另外一些患儿,衍生出新的不公。
京沪经验
北京大病儿童,获得救助无需李瑞一样的好运气。北京有专门面向学生儿童大病医疗保险,该市非农业户籍学生儿童每人每年缴费100元即可参保,一旦因病因伤住院,该保险650元起付,超出部分可报销70%,一个保险年度最多不得超过17万元。参保者若患有白血病、血友病、再生障碍性贫血、恶性肿瘤和肾衰竭等特定病种,看门诊也可报销。
上述大病医疗保险与一般的商业保险不同,带有明显的互助性、公益性,学生儿童生病时也可参保,政府不从中收取管理费,还为每个参保者补助50元。
假如从大病医疗保险获赔后依然困难,学生儿童还可向“北京少儿大病救助基金”求援,原则上一年最多可申请5万元。
这双重保障源于面向婴幼儿和中小学生的住院医疗互助金制度。
1991年朱镕基任上海市长时,接到14名白血病患儿家长的联名信,他批示要解决大病孩子的医疗问题。当年,上海市红十字会与教育部门、保险公司等联手推出中小学生、婴幼儿住院医疗保险,后因国家政策有变,保险公司于1996年撤离,该险种变为“中小学生、婴幼儿住院医疗互助基金”,不论健康与否,适龄人群每年缴纳几十元钱,因病因伤住院时医疗费可报销一半,10万元封顶。互助基金运行良好,非但没缺口,还有结余。
消息传到北京后,有市民打电话问市长,上海有婴幼儿和中小学生住院互助金,北京为什么没有,市长遂把此事批给北京市红十字会处理。此事发生在2000年前后,时任北京市红十字会秘书长的于瑞苓如是回忆。
于瑞苓等人到上海取经后,打报告给市政府,认为北京可以复制上海做法。
当时,北京有多少婴幼儿和中小学生,这其中有多少可能会住院治疗,总共需要多少医疗费,这些关键问题都没有现成答案。于瑞苓试图摸清楚,因情况复杂未能如愿。尽管如此,她认为在北京行得通,因为京沪人口结构、经济水平差不多。
与此同时,时任北京政协委员的孙力等人到上海调研互助金制度,并连续几年把调研报告作为提案交到政协会议上,呼吁北京尽快效仿上海。
“因为涉及教育、卫生等多个部门,比较复杂,做起来不容易。”于瑞苓说,向学生收费比较敏感,更何况这笔钱不是直接用于学习。后来,事情惊动了保险公司,保监会给北京市政府打报告,认为互助金涉及保险业,希望立刻停止筹备工作。
几经波折,北京市红十字会于2004年正式推出“中小学生、婴幼儿住院医疗互助金”,实施细则基本拷贝上海做法:每人每年交50元,如果住院,医疗费50%自负,另外50%按级距由互助金支付60%-90%,花费越多报销比例约高,一年最多报销8万元。于瑞苓说,与上海不同的是,互助金全部用于参保者报销,管理方不从中提取任何费用,人员薪水、办公经费均由政府拨款,一年大概100万。
北京互助金第一年的参保率不高,只有50%,不及上海。于瑞苓说,上海红十字会启动互助基金时,时任会长谢丽娟是上海副市长,行政部门大力配合,北京红十字会则无此背景。
后来性价比颇高的互助金在北京逐渐被认可,到2006年参保率超过90%.于瑞苓说,要求报销的参保者,绝大多数得的是肺炎的普通病,白血病等大病儿童是少数,报销比例仅占百分之十几。3年下来,互助金结余3000多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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