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卖蒸馍,啥事都经过。”29岁的泾阳小伙赵德胜不无得意地说。自2005年从新疆部队上退役回家,这个性情开朗喜欢自由的小伙子先后在咸阳彩虹厂和偏转公司当过搬运工,在西安搞过保健药品推销、在朋友开的舞厅当过领班,自家承包工程当过包工头,现在一家文化单位当司机。
由于小赵频频跳槽,在一家单位最多干不过2年时间,有的甚至只干了几个月,所以居无定所,单位也不可能为他办三金,也没有签劳动合同。对此他很看得开。“现在的年轻人,不跳几回槽就不可能找到心仪的工作,再说了临时工和正式工相比工资待遇太低,还没有三金,比如我现在的单位暑期到了,组织员工轮流去北戴河避暑,编制内的工人干部都有份,但没有我们临时工,所以我认为最好的工作就是自己给自己当老板。”赵德胜说,以他的性格估计在现在这个单位也干不了多久。年轻人的频频跳槽,工作无法固定,客观上也增加了临时工的数量,使其难以管理。
农民工仍是临时工的主体。8月10日上午,一出东门,记者就看到一群身背电工挎包、肩扛大锤、手提粉刷推滚的农民工,他们或躺在阴凉处等候雇主的到来,或坐在马路边三五成群说着闲话,彼此交流打工经验,同时期待着有人上前惠顾……来自宝鸡麟游县的老王,刚刚结束了一户人家的简单装修,他和几个乡党用了近20天时间,每人平均收入2000多元,这不脸上的白粉还没洗净,又跑到西安东门外撞运气来了。相比之下,来自蓝田的李和玉几个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下午6点了,他们仍旧坐或躺在绿荫下,等着盼着有人上门请他们干活,但奇迹始终没有发生,最后拍着屁股上的土,推着车子悄然离去,然后,在八仙庵附近的民居简陋的房间凑合一宿,第二天6点,带着干活的家什,来到东门外继续等待……
临时工权益无法保障
“如果按国家规定缴纳五险一金的话,企业要多增加工资总数的40%。现在哪个行业能有这么高的利润率?为了降低成本,有些企业就大量聘用临时工,既可以少交或不交社保,经营形势不好时随时可以解雇他们。”西安一家企业的负责人赵先生如是说。
“这些类似于临时工的派遣工处境十分尴尬。同工不同酬现象非常普遍,无法享有正式工才享有的培训、晋升甚至荣誉,还随时面临解聘,对企业没有归属感,”中国社科院研究员石秀印说,劳务派遣将传统的劳动关系分割开来,劳动者与用工单位“有劳动没关系”,不利于劳动者权益的保护。一位受访者说:“哪天领导忽然跟我讲,不让我干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我和这个单位没有签劳动合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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