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人员是医疗费用支出的主要人群,以北京为例,北京医保的参保人群中,退休人员约为260万,约占总人数的20%,但其医疗费用支出占比约80%。
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可通过吸纳年轻的外来就业人口,暂时缓解医保支付压力。但这种做法只是利用大城市的资源优势,转移了代际矛盾,而不是将之消解。种种“控费”手段,虽可缓解眼前的赤字压力,却无法解决医保结构性的问题。
筹资和保障两方都有失公平,造成保障“洼地”,从而催生了诸如“少妇拿着80岁老太太的医保卡去看产科”的医疗费用转移现象。
“社会保障制度如此发展下去,最大的矛盾不是阶层间的矛盾,而是代际矛盾。”胡苏云说:“但定政策的都是‘老人’。”
胡苏云认为,公平有效的方法是根据收入水平确定缴费多少,在起征线之上就应该缴费,“而不是根据退休没退休”。
不过,改变退休之后不缴费的现状,是对当前医保的“根本改变”,风险较大。一位北京人社局官员认为,如果出现收不抵支,理论上有三条途径弥补:提高筹资比率、财政增加投入、降低保障待遇。
然而,筹资比率已无提高空间,降低待遇将遇到民众的强烈反弹,可选的路径“只有财政投入”。计划经济时代留下了的“养老、医疗的社会保障债务,最终都要靠财政投入”。这名官员表示,当前医保部门死保收支平衡,就是为了“延缓财政投入时机”,以免在供方改革没有完成时,投入越多浪费越多。
据此,熊先军建议,财政投入的方式也可以多种多样,包括来自国企的利税,由财政投入分配时对民生领域倾斜,甚至可以模仿某些国家的做法,将烟草利税投入医保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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